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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台灣醫界」的第二封公開信----為什麽我要抗議「台灣醫界」對學術思想的箝制-

發表於 : 週一 3月 15, 2010 8:59 pm
陳榮基
給「台灣醫界」的第二封公開信
----為什麽我要抗議「台灣醫界」對學術思想的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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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醫界」是「中華民國醫師會公會聯合會」的機関雜誌, 可以說是國內最老出版物之一, 因為是全國三萬名以科學醫學為職志的會員集思廣益下的產品, 照理應該是國內科學醫學最崇高,最權威的雜誌, 其地位猶如美國The Journal of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一般。再看看編輯部, 編審委員會有召集委員兼主委徐茂銘, 副召集委員曾春典, 委員王三郎、王功亮、朱志純、朱廼欣、李秉穎、梁金銅、梁繼權、與黃以信共十人, 可以說是台灣科學醫界的精英;個個學識淵博, 富於道德氣, 具有社會正義感, 為國人所敬重。 也因此之故, 我以科學醫學從業員的身份與同為科學醫學從業員的身份的「台灣醫界」編「審」部的諸位編審委員自由討論一下,為何我提出嚴正抗議「台灣醫界」編輯剖拒絕刊載我所寫的「黄帝內經研究與批判」的理由。
自古统治者為便於宰治, 對被统治者加以洗腦以達到愚民的目的, 東、西方皆然。在中國统治者一方面自吹「受命於天」為「天帝之子」---「天子」, 一方面進行思想控制;, 採取的是科舉, 讓比較會動腦筋的讀書人,將所有精力浸淫在儒家書本上。 唐太宗看到士子魚貫進入集英殿, 心中暗爽道: 「天下英才皆入吾轂中矣! 」宋真宗說的更坦白﹔「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必架高堂,書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讓「用心役人」的讀書食、衣、住、行樣樣不缺, 自然腦海中不會跑出劉邦那種「大丈夫當若是也!」或,項羽那種「彼可取而代之! 」的造反想法。
東方如此, 而方也是如此。西方雖然是近代文明源起處,直到十六世紀,西方人可以說是地球上所有人種中,思想最受到箝制者。其他的人種只受制於帝王愚民的專制统治: 西方人除受制於帝王「君權神授」的愚民專制统治外, 還要接受羅馬天主教會在思想上的宰制。早在五世紀,基督教聖徒奥古斯丁(St Augustine ) 就說道: 「我們的作者知道天上是什麽樣子, 但是要他們傳話的上帝不想讓世人知道與救贖無関的知識(our writers knew the truth about the form of the heavens, but the Holy Spirit who was speaking through them did not wish to teach men those things that are not useful to no one for salvation. ) 」教皇是基督在世上的代理人, 是地球上最高的權威, 神聖羅馬帝國的即位都必須教皇替他加冕,教皇永遠不會犯錯(papal infallacy ) , 聖經是上帝親口所啓示者, 聖經永遠正確(Bible inerracy )。西方人從出生到死亡一生都活在羅馬天主教會掌控下, 由出生的洗禮、婚禮、告解、到臨終塗禮, 無一不在教會陰影下, 從小讀經、主日學校讀經, 無一片刻不在洗腦之中。
十六世紀的「宗教改革(Reformation) 」與其後「科學革命」與「政治革命」可以說是思想與肉體的解放。在此之前, 任何人敢私下閱讀聖經, 必被繩之以法。因為羅馬天主教會控制全歐人民的思想, 閱讀或是詮釋聖經, 都是教士的專利。經由思想箝制以愚民而達到统治的目的, 在歐洲舊大陸如此, 在北美洲的新大陸也如此;1671年,the British Royal Governor of THE Colony of Virginia寫道: 「感謝上帝, 此地沒有私立學校與印刷機, 希望再一百年也不會有; 讀書教壞大小, 讓老百姓學得不服從、異端邪說、與派系林立; 印刷教壞他們批評政府。上帝讓我們免於這兩種災禍。」而在掙脫政、教束縛, 追求思想自由的過程有無數的自由鬪士犧牲了他們的生命, 有鑑於此, 為防患於未然,美國「獨立宣言」的執筆者傑弗遜(Jefferson ) 就說過: 「自由要付出的代價就是不可或懈的警覺(The price of liberty is eternal vigilance ) 」。
「台灣醫界」雖不是大地盤, 佔據「編輯部」的人士,自以為有審查之權力, 稍不合其意,就開始胡刪亂刪, 不知傑弗遜之名言者, 必受其害。昔日為黑奴,日後成為舉世聞名作家的Fredick Douglass寫道: 「由奴役通往自由之道在於教育。」要糾正孔聖人「民可使由之, 不可使知之」的愚民想法, 我們要「民可使, 由之不可, 便知之。」在醫學知識上教育國民, 讓國民知道什麼是科學醫學, 什麽是無用的偽科學醫學, 這正是我們全體「台灣醫界」會員責無旁貸的任務。
自古生活在思想之箝制下,使國人喪失批判性推理(critical thinking) 之能力, 「上樑不正下樑歪」之成為習慣用語,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黄帝內經與中國傳统醫學之無用,只需簡單邏輯推理與常議判斷就能明顯看出之事, 然而喪失批判性推理的國人却無能為此,而研習科學醫學的「台灣醫界」編輯部諸公,却也未能看出, 這是令人感到悲哀之處, 也是本人苦口公心、一而再、再而三寫「替中醫看病」系列的原因。
在今日知識爆炸的年代, 新知識與新發明之出現無一刻之停頓,一本科學教科書五年不改版必已落伍而失去應用之價值。而一本公元二世紀的「黃帝內經」, 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依然作為臨床醫學之教材, 豈非怪事?此其一。
與其他古代傳统科技之書籍作一比較, 「黃帝內經」之存在於今日更顯得荒謬。農、工為中國傳统士、農、工、商四行業中之兩種, 專業著作在農者有六世紀賈思勰的「齊民要術」與十六世紀徐光啟的「農政全書」; 在工者有十世紀喻皓的「木經」、十一世紀沈括的「夢溪筆談」、十二世紀李誠的「營造法式」、十七世紀宋應星的「天工開物」, 然而今日大學農學院、工學院都不會以這些傳统書籍作應用科技課程的教材; 有者, 不過是當作科技史而已。甚至軍事學院不以十一世紀曾公亮的「武經總要」、或十七世紀茅元儀的「武備志」作為應用教材,而中醫學院仍以黃帝內經」作為臨床醫學之教材, 豈非怪事?此其二。
防禦外侮的兵部也是歷朝曆代皆有的傳統政府部門。今日國防部軍事院校沒設「中國傳统軍事學院」, 而教育部却設有「中國傳统醫學院」, 豈非怪事? 此其三。
國防部三軍部隊沒設「中國傳统部隊委員會」, 也沒設「中國傳统軍隊」, 而衛生署轄下却設有「中醫藥委員會」, 也設有「中國傳统醫師」, 豈非怪事?此其四。
國防部武噐採購沒買「中國傳统武器」, 而衛生署中央健保局却年花數十億元購買「中國傳统藥物」, 豈非怪事? 此其五。
以上簡單常識判斷即可明暸不應存在却確實存在, 在在證明國人缺乏批判性思考, 而這正是透過思想箝制的愚民政策下的必然結果。
近代社會的兩大基礎科學與民主都是革命的產物, 有知識革命與政治革命推翻當時之「官方作法」與「社會觀感」才有今日二十一世紀的景像, 這些革命思想,在「官方」與「社會」眼中, 都是「離經叛道」、都是「異端邪說」。如果沒有這些「離經叛道」、「異端邪說」的思想者, 就不會有科學革命, 更不會有民主革命, 我們仍然停留在帝王统治下的中世紀時代。
若使「台灣醫界」編輯部諸君之心態者更早當道, 停留在「黃帝內經」的時代, 世界仍然是「天圓地方」、土地與人民仍然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濱莫非王民 」、中國仍然是「世界的中心」, 自然界依舊是「腐草為螢」、「雀入大水為蛤」、「慈烏反哺」、「天下烏鴉一般黑」、在建築上, 依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若是更早得道、而且行道於天下,人類必然還是停留在「石噐時代」,停留在穴居時代。
法蘭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1561-1626)在1620年所著「新方法(Novum Organum)」一書中寫道﹔「印刷術、火藥、與指南針此三者澈底改變了整個世界的面說與情勢﹕印刷改變了學所﹔火藥改變了戰爭﹔指南針改變了航海。自此之後又有無數改變,但在程度上對人類韋務所發揮的力量與影響,沒有任何帝國、宗教、或星球,比得上這些機械的發明(printing, gunpowder, and the magnetic. For these three have changed the whole face and state of things throughout the world, the first in literature, the second in warfare, the third in navigation; whence have followed innumerable changes; insomuch that no empire, sect, no star ,seems to have eserted great power and influence in human affairs than these mechanical discoveries)。」若使「台灣醫界」編輯部諸君之心態者更早當道, 停留在「黃帝內經」的時代,舉世聞名的中國三大發明也不會出現, 西方必定仍然停留在中世紀, 人類也不可能邁入今日的科學時代。
現代生活所有食、衣、住、行、娛樂等一切, 都是前所未有, 都是革命性的。 編輯委員諸公,如果認為「「黄帝內經研究與批判」內容不正確, 請指出來; 如果「「黄帝內經研究與批判」內容正確, 却與「台灣現况之官方作法及社會觀感」不符, 這真是本人努力收集材料, 苦心孤詣, 寫出「「黄帝內經研究與批判」一文用意所在, 指出「台灣現况之官方作法及社會觀感」與科學事實不符之處, 知過能改, 才有進步的可能。事實上,「台灣醫界」之設立宗旨, 就是要發揚科學醫學, 並以科學醫學專業知識提供政府, 用以制定醫藥政策; 對社會則是提供正確的科學醫學知識, 提昇國民的健康。「台灣醫界」是政府决策的指引者,與社會的醫學專業知識啓蒙者, 是指引者、是啓蒙者, 而不是被「台灣現況之官方作法及社會觀感」牽顯鼻子走的無知者。「台灣醫界」編輯部諸君屍位素餐不思反省, 却反以「和台灣現況之官方作法及社會觀感不符」, 作為拒絕刊登的理由, 世間事再也沒有比此更荒謬者。二十一世紀是更民主的時代, 「民主」簡單的意思就是「人民是主人」: 在國家人民是主人; 在民間團體, 會員是主人, 作為「台灣醫界」會員的本人, 鄭重要求領「台灣醫界」薪水的編輯部諸君,對本人於二月二十八日電子郵寄的「給台灣醫界的第一封公開信----嚴正抗議台灣醫界編輯部對學術自由的箝制」中所寫, 在無法提出拒絕刊載之理由之前, 切勿剝奪本人投稿之基本權利。
科學醫學是一門非常艱深的科學, 「台灣醫界」是台灣科學醫學的堡壘, 是台灣全體國民健康的守護者, 以科學醫學為職志的你、我,當以愛惜者的身份為發揚光大發揚「台灣醫界」而努力, 而唯一途徑就是意見的自由表達, 在言論的自由市場上, 由「台灣醫界」的三萬名會員公斷。
兩個星期過去了, 未見到「台灣醫界」編輯部任何反應, 也許包括召集委員在內的十位委員全部出國, 又忘記打開電子信箱。好在「笑駡由他, 好官我自為之」的時代巳經過去, 電子郵伴一寫, 信手一按, 有電子之處, 皆可看到郵件, 俗語說: 「繩鋸木斷, 水滴石穿」, 只要不死, 總有一天等到「台灣醫界」編輯委員諸公的回信。坐在電子信箱前的醫界、科學界、與傳播界的朋友, 敬請稍安無燥,平心靜氣地等待可也。
這是本人給「台灣醫界」的第二封公開信。
林永豐 2010-03-14 (日) e-mail:yeongfeonglin@yahoo.com.tw

Re: 給「台灣醫界」的第二封公開信----為什麽我要抗議「台灣醫界」對學術思想的箝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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