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教深入河南癌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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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教深入河南癌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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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pochtimes.com/b5/11/6/28/n3299374.htm

馬來西亞扶貧使者唐米豌遠走它鄉,來到中國大陸下鄉服務七年,雖然遭遇了許多天災人禍,但最令她感到震撼的是,她在最後的兩年,偶然踏進外國人不得進入的癌症村,遇到了那些生不如死,沒有任何明天的癌症末期孩子們。有的癌症末期孩子臨死之前的唯一願望就是能吃上一顆糖果,給年過半百的唐米豌帶來極大的思想衝擊。

她說,在湖北有一條河叫唐河,貫穿到河南去,整個名稱叫唐白河。那些外資在那邊設廠,沒有好好處理污水問題,污水全部流到河裡,因此整條唐白河嚴重被污染,而村民們恰恰是靠那些河水來吃飯生活的。就因為整條河——從湖北貫穿到河南被污染,整條河沿岸的兩百多個村子,每一個村大概有二百多戶人家,千多個人口,因為喝了那個污染的水,都沒有倖免地染上了癌症。

.......

「我去到第一天,那醫生跟我講:唐老師,這個是末期癌童來的,就快死掉了。大半年都沒有洗過澡,又沒有人幫他翻身,你去幫他洗頭。我當時覺得洗頭只是個小兒科!」

接著,唐米豌被吩咐做第二個步驟,即清理傷口。她說:「我幫病人翻一翻身,我的媽呀!那個洞比我的書本還大。因為我有老花眼,只看到白茫茫一片,不知道是甚麼東西來的。一拿老花眼鏡來戴,我的天呀!是一條條的寄蟲,我是有帶手套的,我的手一碰到傷口,它很快就爬滿我兩條手臂了。我說:『死了!死了!』我當時呆呆的,不會反應過來,不會跑也不敢喊,因為怕驚嚇到小孩,就是眼淚一直流。」

那個護士說:「唐老師,快點啦!快點啦!還有很多家要等著你去清理傷口的。」

唐米豌整個人就一面流淚,一面手發抖地清理傷口。過後,她還以為可以走了,那個醫生說:「唐老師,還沒有完呢!你都還沒有幫他們挖肛門。」

唐米豌說:「啊!挖肛門!我心裏想,你們一個個醫生護士真夠嗆的啊!我來之前你們沒有跟我講要挖肛門的。其實他們不敢講,他們怕講了我會害怕,不敢跟著去。」

沒有辦法,都來到了,又洗了頭又清理了傷口,最後那個挖肛門步驟難道不要幫他做嗎?那個末期癌症的病童原來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喝到水,因為沒有錢,純淨水只是喝一兩口。而且因為長期沒有喝水,更加不能排便。他已有大半年沒有排便,肚子脹得大大的。

難耐挖肛門 曾發毒誓要逃走

「挖那個糞,又硬又臭,如何做得下去?」以前唐米豌在馬來西亞也有做臨終關懷的事,不過是到醫院去唱歌祈禱,就是這樣而已,哪裏需要挖肛門的?就算要挖肛門她寧願掏錢請外勞挖。但是在那邊哪裏有甚麼外勞,唐米豌自己就是外來的一個大嬸,就是專做這些的。唐米豌就這樣硬著頭皮挖,那一整天她吃不下飯。

因此,晚上她就跟自己講,明天要起得大早,趁天還沒有亮,趁這個醫療大隊的人還沒有醒就趕快溜掉。她還對自己發了毒誓。

無論如何,第二天早上唐米豌又忘記了,還自掏腰包買了一桶桶的純淨水,到一家家給那些末期孩童洗澡。到晚上回來睡覺,覺得滿身臭,從頭髮臭到腳板底,唐米豌又開始覺得自己真的很笨。她說:「我就跟自己講,我怎麼可能笨到這個地步?笨到忘記了。我明天一定要起個大早溜掉。」誒!明天又忘記了。這樣一天一天地忘記了。一天一天地去給小孩洗澡。到了一個地步,唐米豌習慣了,麻木了,而且還到了一個地步,一面挖肛門一面唱歌。剛開始想逃走的她,結果一天一天沒有逃,就留了下來。

「我一家家的孩子去問,結果得到的答案令我很震撼,我年過半百,那是我過去多年來除了我的女兒去世,甚至一些天災人禍都沒有令我感到這樣悲哀,就是那些小孩子跟我講:『唐老師,我能不能在臨死之前吃一粒糖。』

唐米豌表示,一粒糖在馬來西亞對生病,或者健康的孩子是輕而易舉的事,根本不能把它列為理想、夢想或者心願。但這些末期癌症孩子,他們跟她說,每一個都跟她說只是要求一粒糖

「癌症村孩童沒有明天。因為他們太窮了,他們家人沒有辦法搬離癌症村。因為我們馬來西亞,你拿著一個身份證,去哪裏住都可以,但是在大陸不行的,你要有戶口證的。」 (怒火中燒)

外國人不得進入癌症村


唐米豌明白有很多海外的人都想進去幫助的,但是那管道比較不容易,因為這個對中國政府來講是負面的新聞。

唐米豌表示,其實癌症村是不容易進去,外國人是進不到的。她之所以能夠進去是因為團隊一開始就幫她掩飾身份的,而且個個看她能講一口流利的廣東話,都以為她是深圳來的深圳大嬸。

唐米豌說,她記得上次她在一間國中(馬來西亞國民型中學簡稱)的時候,有一個老師問她:「我們可以下鄉扶貧嗎?我們怎樣申請這些簽證?」唐米豌透露,她每到一個村子都有去報到,去那鄉政府蓋章,去到縣政府又蓋章。「每次這樣,我就可以逗留三個月,但是後來我就不能在河南鄉政府、縣政府蓋章,因為我是老外,他們要把這個癌症村的消息蓋得密密的,所以老外是不能進去。」

報導癌症村消息 觸動中共神經

唐米豌透露,她是因為寫了那個癌症村的新聞而被列入黑名單,不能再去中國了,而她所寫的癌症村的文章刊登在大馬的報章上後,中共領事館更打了多次電話到報館,追問作者是誰。

她說:「我寫的新聞在報章上發表出來。中共領事館不知打了多少次電話給報館,要追問作者是誰。因為報館為了保護我。但是後來因為我出書就不管了,所以我知道真的列入黑名單了。我也希望回去,但是沒有辦法。」

唐米豌在接受專訪時詳細地透露,其實她在中國期間扶貧的事在很多大馬的報章都有刊登過,因為她是靠這個稿費在大陸生存的。當時她沒有寫癌症村,只是寫了教英文、殺豬、放牛等一些下鄉服務的事。但是一觸及到癌症村,她已經寫了一系列的文章,沒有任何報館敢登,怕會有甚麼事情發生,要不然我被踢出境,或被下到監牢。到2009年,唐米豌回來,人在馬來西亞修養的時候,他們才登出來。

唐米豌說:「這些稿2008年已經寫好了,沒有人敢登,尤其是在奧運會之前沒有人敢登,沒有一家報館敢登,怕不知發生甚麼事情,怎麼面對中國領事館。等我回來,人身安全才有人登。那些報館有接到電話,對我就沒有。但是我通過旅行社安排,我試試看能不能申請到簽證,申請不到,理由是我是黑名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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