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参与"德中同行"活动、远赴德国进修的甘肃省人民医院的8名医师学成归国。"德中同行"活动是指德国将用3年时间,在包括医疗在内的多个领域向中国全方位地介绍德国社会、文化等各方面的情况。
安慰患者就像哄孩子
"医院没有墙,医生和患者之间也没有墙——心与心之间没有墙。"谈起对德国的感受,不久前回国的甘肃省人民医院心脏外科的刘光兴医生感慨地说。
5月31日,刘光兴来到德国西部鲁尔区伍珀塔尔市,找了半天,终于在一栋大楼的一个偏僻处找到了一块标识,这才确认眼前这个绿草茵茵、宁静怡人的地方,就是鼎鼎大名的赫利奥斯医院的心脏中心。
中心的手术室外,一位即将进行心脏搭桥手术的古稀老人,正由于惧怕手术而掩面哭泣。护士立刻通知了麻醉师,两个人俯下身来,轻声细语地安慰她。麻醉师一边用手轻轻碰触老人的脸颊,一边说着什么,就像面对一个慌乱而不知所措的孩子。 "虽然我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从他们脸上的笑容和老人眼角逐渐舒展开的皱纹,我知道了答案。"刘光兴说。
"和谐。"刘光兴想了想,用这个词来定义他所看到的一切。"老太太是自己开着车来医院的,她只随身带了个人洗漱用品,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带,也没有家人和朋友陪伴。病人和家属都相信,医院会把一切打理得非常好。后来,老太太手术康复了,仍然自己开着车回家,也没有家属来接。"
比刘光兴早一个月来到德国的青岛市立医院的医生宋达琳,在杜塞尔多夫的St.Mauritius治疗中心学习的过程中,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她说,病人的亲朋只偶尔会带了鲜花来问候,平时则很少见到他们的影子。
"然而亲情无处不在。"宋达琳强调说。她常常看到医生和患者之间朋友式的交流,"这种交流是从容淡定的,并不行色匆匆。而且他们谈话的内容不仅仅是病情,他们还谈论彼此都感兴趣的其他话题。"
"他为什么和我吵架"?
德国医生从容神态的背后,是高强度的工作。
"德国医生的工作强度非常大,"刘光兴说,"但从来没听哪位医生对此有过丝毫的抱怨。他们通常上午两台手术,下午两台手术,下班的时间根本无法确定。特别是住院大夫,经常是不分昼夜地连轴工作,主治医生随叫随到。面对一个病人,主治医生会负责到底,即使病人出了院,他们还会经常打电话询问。"
在工作期间,没有哪个医生会办自己的私事,或打私人电话聊天。宋达琳说:"在这里,任何与工作不相关的举止都显得格外刺眼。"
医生的细致、严谨、负责也为他们赢得了良好的声誉和社会地位。在德国,医生一直是人们羡慕和尊重的职业。
"德国医生之所以受到患者和家属们的尊重,这与他们极其保护患者和有责任感关系密切。"刘光兴说,"比如他们十分注意消毒手,以防感染患者;就算是一个普通感冒,他们也会耐心细致地询问很久;和病人交谈时的动作、眼神和语气折射出的关爱和理解,都能让人如沐春风。"
因此,即使面对医生偶尔的失误,患者也都能坦然接受,并予以谅解。
一次,一位六十多岁的患者来心脏中心检查,原来,他半年前刚刚换过的心脏瓣膜坏了,必须重新更换。这让刘光兴吃了一惊,"这种瓣膜应该能用十几年,这个患者刚用了半年就要换,原先那个给他做心脏瓣膜植入手术的医生肯定惨了,病人不找他麻烦才怪呢。"
刘光兴暗暗为同行捏了把汗。
然而,刘光兴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患者和满脸歉意的德国同行约定好再次手术的时间后,就开车走了,脸上并没有不悦之色。
刘光兴惊讶地问这位同行,患者为什么没跟他吵架?同行表现得更加惊讶:"他为什么会和我吵架?"
患者治好了病,出于对医生的感激,会自己动手做一些比较有意义的礼品送给医生,比如贺卡、蛋糕。医生们也乐于接受这样的礼物。
当然,送"红包"是医生绝对不能接受的,不仅医院的各项管理制度严格禁止,而且医生们自己也觉得,接受"红包"是对神圣的医学事业的一种污辱。
每位患者都干干净净
"每个人都是和蔼亲切的,就连这里的清洁女工,看上去也都非常体面而有尊严。"刘光兴说,医院里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墙上没有悬挂令人压抑的各种疾病的介绍,取而代之的是轻柔舒缓的音乐,绘有动物、花、鸟图案的镜框,让身处其中的人感受到心灵的安宁。
"德国医院的护士对病人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刘光兴感叹道,"即使是带着呼吸机、生活无法自理的重病患者,也都干干净净。"
每天早上,护士都要照顾病人洗漱,更换衣服,帮他们细细修剪指甲,即便是病人的隐私部位,护士都会用一块异常洁白的厚毛巾细细擦洗。
"做手术时,医生会把病人和手术床之间悬空的部位垫上厚毛巾,让病人感到舒服。有一次手术时,主刀医生把一个器械随手放在了病人的颈肩部,一旁的麻醉师看到了,马上把器械拿走,并认真地查看刚才放过器械的部位。"刘光兴说,"其实,病人是全身麻醉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老年病人,上厕所是件令人头痛的事,而这里却解决得非常好:一个带轮子的手推椅,椅座分两层,将上层掀开后,下面一层中间带孔。这样,病人想要方便时,护士只需将坐椅推到马桶上对准,再将椅子后轮固定就行了。做手术时,也不需要把病人在病床和手术床之间抬上抬下地折腾,病床和手术床的床垫都是传送带式的,只需按动传送带,就可以舒适安全地让病人实现床和床之间的转移。
只是多了份责任感
除了医疗问题,医生们对于患者的生活状况也十分了解。很多患者并不喜欢总和医生谈论自己的病情,因此,医患之间谈论的往往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这样有助于患者心态的平和。
"在德国的医院,病人的心理治疗非常受重视。"刘光兴说,除了主治医生,每位病人还配有功能训练师和心理医生协助临床治疗。
德国的医院设有各种治疗室,如音乐治疗室、手工创作室和健身室等。病人做完手术后,就会有功能训练师指导病人进行各种体能锻炼,同时,心理医生还会帮助他排解术后的不良情绪。
"医生鼓励患者进行各种运动,并不把他们限制在床上。他们的治疗原则是:尽可能少的用药,尽可能多的康复。"宋达琳说,"就连走廊也是进行康复训练的场所。很多在我们看是病情非常重的患者,也在医生指导下进行着相应的康复治疗,为的是使他们能恢复高质量的生活。"
医院中还有休息室,里面有比萨、咖啡等,医生和病人都可以随便取用。"这一切都是免费的。当然看病也是免费的,因为德国人几乎全部参加了医疗保险,费用都由保险公司支付。"
所以,有人说"在德国看病是一种享受",刘光兴在和德国同行交流时,常常在思考:医疗纠纷在中国是个令医生和患者都头痛的问题,为什么德国的医患关系会这么好?"后来,和德国同行在一起共事久了,才发现,原来德国医生并没有什么高招,他们对患者只是多了份细致、耐心和责任感。"
"我们需要向德国同行学习的不仅仅是先进的技术,还有敬业精神、科学理念和自身修养。"宋达琳医生由衷地说。
感受德国的医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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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冊時間: 週三 8月 16, 2006 11:25 am
- 來自: 高雄市
用網頁工具轉的,這樣不知道有沒違反著作權?
目前,參與"德中同行"活動、遠赴德國進修的甘肅省人民醫院的8名醫師學成歸國。"德中同行"活動是指德國將用3年時間,在包括醫療在內的多個領域向中國全方位地介紹德國社會、文化等各方面的情況。
安慰患者就像哄孩子
"醫院沒有牆,醫生和患者之間也沒有牆??心與心之間沒有牆。"談起對德國的感受,不久前回國的甘肅省人民醫院心臟外科的劉光興醫生感慨地說。
5月31日,劉光興來到德國西部魯爾區伍珀塔爾市,找了半天,終於在一棟大樓的一個偏僻處找到了一塊標識,這才確認眼前這個綠草茵茵、寧靜怡人的地方,就是鼎鼎大名的赫利奧斯醫院的心臟中心。
中心的手術室外,一位即將進行心臟搭橋手術的古稀老人,正由於懼怕手術而掩面哭泣。護士立刻通知了麻醉師,兩個人俯下身來,輕聲細語地安慰她。麻醉師一邊用手輕輕碰觸老人的臉頰,一邊說著什麼,就像面對一個慌亂而不知所措的孩子。 "雖然我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但從他們臉上的笑容和老人眼角逐漸舒展開的皺紋,我知道了答案。"劉光興說。
"和諧。"劉光興想了想,用這個詞來定義他所看到的一切。"老太太是自己開著車來醫院的,她只隨身帶了個人洗漱用品,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帶,也沒有家人和朋友陪伴。病人和家屬都相信,醫院會把一切打理得非常好。後來,老太太手術康復了,仍然自己開著車回家,也沒有家屬來接。"
比劉光興早一個月來到德國的青島市立醫院的醫生宋達琳,在杜塞爾多夫的St.Mauritius治療中心學習的過程中,也發出了同樣的感慨。她說,病人的親朋只偶爾會帶了鮮花來問候,平時則很少見到他們的影子。
"然而親情無處不在。"宋達琳強調說。她常常看到醫生和患者之間朋友式的交流,"這種交流是從容淡定的,並不行色匆匆。而且他們談話的內容不僅僅是病情,他們還談論彼此都感興趣的其他話題。"
"他為什麼和我吵架"?
德國醫生從容神態的背後,是高強度的工作。
"德國醫生的工作強度非常大,"劉光興說,"但從來沒聽哪位醫生對此有過絲毫的抱怨。他們通常上午兩台手術,下午兩台手術,下班的時間根本無法確定。特別是住院大夫,經常是不分晝夜地連軸工作,主治醫生隨叫隨到。面對一個病人,主治醫生會負責到底,即使病人出了院,他們還會經常打電話詢問。"
在工作期間,沒有哪個醫生會辦自己的私事,或打私人電話聊天。宋達琳說:"在這裡,任何與工作不相關的舉止都顯得格外刺眼。"
醫生的細緻、嚴謹、負責也為他們贏得了良好的聲譽和社會地位。在德國,醫生一直是人們羨慕和尊重的職業。
"德國醫生之所以受到患者和家屬們的尊重,這與他們極其保護患者和有責任感關係密切。"劉光興說,"比如他們十分注意消毒手,以防感染患者;就算是一個普通感冒,他們也會耐心細緻地詢問很久;和病人交談時的動作、眼神和語氣折射出的關愛和理解,都能讓人如沐春風。"
因此,即使面對醫生偶爾的失誤,患者也都能坦然接受,並予以諒解。
一次,一位六十多歲的患者來心臟中心檢查,原來,他半年前剛剛換過的心臟瓣膜壞了,必須重新更換。這讓劉光興吃了一驚,"這種瓣膜應該能用十幾年,這個患者剛用了半年就要換,原先那個給他做心臟瓣膜植入手術的醫生肯定慘了,病人不找他麻煩才怪呢。"
劉光興暗暗為同行捏了把汗。
然而,劉光興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患者和滿臉歉意的德國同行約定好再次手術的時間後,就開車走了,臉上並沒有不悅之色。
劉光興驚訝地問這位同行,患者為什麼沒跟他吵架?同行表現得更加驚訝:"他為什麼會和我吵架?"
患者治好了病,出於對醫生的感激,會自己動手做一些比較有意義的禮品送給醫生,比如賀卡、蛋糕。醫生們也樂於接受這樣的禮物。
當然,送"紅包"是醫生絕對不能接受的,不僅醫院的各項管理制度嚴格禁止,而且醫生們自己也覺得,接受"紅包"是對神聖的醫學事業的一種污辱。
每位患者都乾乾淨淨
"每個人都是和藹親切的,就連這裡的清潔女工,看上去也都非常體面而有尊嚴。"劉光興說,醫院裡沒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牆上沒有懸掛令人壓抑的各種疾病的介紹,取而代之的是輕柔舒緩的音樂,繪有動物、花、鳥圖案的鏡框,讓身處其中的人感受到心靈的安寧。
"德國醫院的護士對病人的照顧,真是無微不至!"劉光興感嘆道,"即使是帶著呼吸機、生活無法自理的重病患者,也都乾乾淨淨。"
每天早上,護士都要照顧病人洗漱,更換衣服,幫他們細細修剪指甲,即便是病人的隱私部位,護士都會用一塊異常潔白的厚毛巾細細擦洗。
"做手術時,醫生會把病人和手術床之間懸空的部位墊上厚毛巾,讓病人感到舒服。有一次手術時,主刀醫生把一個器械隨手放在了病人的頸肩部,一旁的麻醉師看到了,馬上把器械拿走,並認真地查看剛才放過器械的部位。"劉光興說,"其實,病人是全身麻醉的,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老年病人,上廁所是件令人頭痛的事,而這裡卻解決得非常好:一個帶輪子的手推椅,椅座分兩層,將上層掀開後,下面一層中間帶孔。這樣,病人想要方便時,護士只需將坐椅推到馬桶上對準,再將椅子後輪固定就行了。做手術時,也不需要把病人在病床和手術床之間抬上抬下地折騰,病床和手術床的床墊都是傳送帶式的,只需按動傳送帶,就可以舒適安全地讓病人實現床和床之間的轉移。
只是多了份責任感
除了醫療問題,醫生們對於患者的生活狀況也十分了解。很多患者並不喜歡總和醫生談論自己的病情,因此,醫患之間談論的往往是些家長裡短的事情,這樣有助於患者心態的平和。
"在德國的醫院,病人的心理治療非常受重視。"劉光興說,除了主治醫生,每位病人還配有功能訓練師和心理醫生協助臨床治療。
德國的醫院設有各種治療室,如音樂治療室、手工創作室和健身室等。病人做完手術後,就會有功能訓練師指導病人進行各種體能鍛鍊,同時,心理醫生還會幫助他排解術後的不良情緒。
"醫生鼓勵患者進行各種運動,並不把他們限制在床上。他們的治療原則是:儘可能少的用藥,儘可能多的康復。"宋達琳說,"就連走廊也是進行康復訓練的場所。很多在我們看是病情非常重的患者,也在醫生指導下進行著相應的康復治療,為的是使他們能恢復高質量的生活。"
醫院中還有休息室,裡面有比薩、咖啡等,醫生和病人都可以隨便取用。"這一切都是免費的。當然看病也是免費的,因為德國人幾乎全部參加了醫療保險,費用都由保險公司支付。"
所以,有人說"在德國看病是一種享受",劉光興在和德國同行交流時,常常在思考:醫療糾紛在中國是個令醫生和患者都頭痛的問題,為什麼德國的醫患關係會這麼好?"後來,和德國同行在一起共事久了,才發現,原來德國醫生並沒有什麼高招,他們對患者只是多了份細緻、耐心和責任感。"
"我們需要向德國同行學習的不僅僅是先進的技術,還有敬業精神、科學理念和自身修養。"宋達琳醫生由衷地說。
目前,參與"德中同行"活動、遠赴德國進修的甘肅省人民醫院的8名醫師學成歸國。"德中同行"活動是指德國將用3年時間,在包括醫療在內的多個領域向中國全方位地介紹德國社會、文化等各方面的情況。
安慰患者就像哄孩子
"醫院沒有牆,醫生和患者之間也沒有牆??心與心之間沒有牆。"談起對德國的感受,不久前回國的甘肅省人民醫院心臟外科的劉光興醫生感慨地說。
5月31日,劉光興來到德國西部魯爾區伍珀塔爾市,找了半天,終於在一棟大樓的一個偏僻處找到了一塊標識,這才確認眼前這個綠草茵茵、寧靜怡人的地方,就是鼎鼎大名的赫利奧斯醫院的心臟中心。
中心的手術室外,一位即將進行心臟搭橋手術的古稀老人,正由於懼怕手術而掩面哭泣。護士立刻通知了麻醉師,兩個人俯下身來,輕聲細語地安慰她。麻醉師一邊用手輕輕碰觸老人的臉頰,一邊說著什麼,就像面對一個慌亂而不知所措的孩子。 "雖然我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但從他們臉上的笑容和老人眼角逐漸舒展開的皺紋,我知道了答案。"劉光興說。
"和諧。"劉光興想了想,用這個詞來定義他所看到的一切。"老太太是自己開著車來醫院的,她只隨身帶了個人洗漱用品,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帶,也沒有家人和朋友陪伴。病人和家屬都相信,醫院會把一切打理得非常好。後來,老太太手術康復了,仍然自己開著車回家,也沒有家屬來接。"
比劉光興早一個月來到德國的青島市立醫院的醫生宋達琳,在杜塞爾多夫的St.Mauritius治療中心學習的過程中,也發出了同樣的感慨。她說,病人的親朋只偶爾會帶了鮮花來問候,平時則很少見到他們的影子。
"然而親情無處不在。"宋達琳強調說。她常常看到醫生和患者之間朋友式的交流,"這種交流是從容淡定的,並不行色匆匆。而且他們談話的內容不僅僅是病情,他們還談論彼此都感興趣的其他話題。"
"他為什麼和我吵架"?
德國醫生從容神態的背後,是高強度的工作。
"德國醫生的工作強度非常大,"劉光興說,"但從來沒聽哪位醫生對此有過絲毫的抱怨。他們通常上午兩台手術,下午兩台手術,下班的時間根本無法確定。特別是住院大夫,經常是不分晝夜地連軸工作,主治醫生隨叫隨到。面對一個病人,主治醫生會負責到底,即使病人出了院,他們還會經常打電話詢問。"
在工作期間,沒有哪個醫生會辦自己的私事,或打私人電話聊天。宋達琳說:"在這裡,任何與工作不相關的舉止都顯得格外刺眼。"
醫生的細緻、嚴謹、負責也為他們贏得了良好的聲譽和社會地位。在德國,醫生一直是人們羨慕和尊重的職業。
"德國醫生之所以受到患者和家屬們的尊重,這與他們極其保護患者和有責任感關係密切。"劉光興說,"比如他們十分注意消毒手,以防感染患者;就算是一個普通感冒,他們也會耐心細緻地詢問很久;和病人交談時的動作、眼神和語氣折射出的關愛和理解,都能讓人如沐春風。"
因此,即使面對醫生偶爾的失誤,患者也都能坦然接受,並予以諒解。
一次,一位六十多歲的患者來心臟中心檢查,原來,他半年前剛剛換過的心臟瓣膜壞了,必須重新更換。這讓劉光興吃了一驚,"這種瓣膜應該能用十幾年,這個患者剛用了半年就要換,原先那個給他做心臟瓣膜植入手術的醫生肯定慘了,病人不找他麻煩才怪呢。"
劉光興暗暗為同行捏了把汗。
然而,劉光興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患者和滿臉歉意的德國同行約定好再次手術的時間後,就開車走了,臉上並沒有不悅之色。
劉光興驚訝地問這位同行,患者為什麼沒跟他吵架?同行表現得更加驚訝:"他為什麼會和我吵架?"
患者治好了病,出於對醫生的感激,會自己動手做一些比較有意義的禮品送給醫生,比如賀卡、蛋糕。醫生們也樂於接受這樣的禮物。
當然,送"紅包"是醫生絕對不能接受的,不僅醫院的各項管理制度嚴格禁止,而且醫生們自己也覺得,接受"紅包"是對神聖的醫學事業的一種污辱。
每位患者都乾乾淨淨
"每個人都是和藹親切的,就連這裡的清潔女工,看上去也都非常體面而有尊嚴。"劉光興說,醫院裡沒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牆上沒有懸掛令人壓抑的各種疾病的介紹,取而代之的是輕柔舒緩的音樂,繪有動物、花、鳥圖案的鏡框,讓身處其中的人感受到心靈的安寧。
"德國醫院的護士對病人的照顧,真是無微不至!"劉光興感嘆道,"即使是帶著呼吸機、生活無法自理的重病患者,也都乾乾淨淨。"
每天早上,護士都要照顧病人洗漱,更換衣服,幫他們細細修剪指甲,即便是病人的隱私部位,護士都會用一塊異常潔白的厚毛巾細細擦洗。
"做手術時,醫生會把病人和手術床之間懸空的部位墊上厚毛巾,讓病人感到舒服。有一次手術時,主刀醫生把一個器械隨手放在了病人的頸肩部,一旁的麻醉師看到了,馬上把器械拿走,並認真地查看剛才放過器械的部位。"劉光興說,"其實,病人是全身麻醉的,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老年病人,上廁所是件令人頭痛的事,而這裡卻解決得非常好:一個帶輪子的手推椅,椅座分兩層,將上層掀開後,下面一層中間帶孔。這樣,病人想要方便時,護士只需將坐椅推到馬桶上對準,再將椅子後輪固定就行了。做手術時,也不需要把病人在病床和手術床之間抬上抬下地折騰,病床和手術床的床墊都是傳送帶式的,只需按動傳送帶,就可以舒適安全地讓病人實現床和床之間的轉移。
只是多了份責任感
除了醫療問題,醫生們對於患者的生活狀況也十分了解。很多患者並不喜歡總和醫生談論自己的病情,因此,醫患之間談論的往往是些家長裡短的事情,這樣有助於患者心態的平和。
"在德國的醫院,病人的心理治療非常受重視。"劉光興說,除了主治醫生,每位病人還配有功能訓練師和心理醫生協助臨床治療。
德國的醫院設有各種治療室,如音樂治療室、手工創作室和健身室等。病人做完手術後,就會有功能訓練師指導病人進行各種體能鍛鍊,同時,心理醫生還會幫助他排解術後的不良情緒。
"醫生鼓勵患者進行各種運動,並不把他們限制在床上。他們的治療原則是:儘可能少的用藥,儘可能多的康復。"宋達琳說,"就連走廊也是進行康復訓練的場所。很多在我們看是病情非常重的患者,也在醫生指導下進行著相應的康復治療,為的是使他們能恢復高質量的生活。"
醫院中還有休息室,裡面有比薩、咖啡等,醫生和病人都可以隨便取用。"這一切都是免費的。當然看病也是免費的,因為德國人幾乎全部參加了醫療保險,費用都由保險公司支付。"
所以,有人說"在德國看病是一種享受",劉光興在和德國同行交流時,常常在思考:醫療糾紛在中國是個令醫生和患者都頭痛的問題,為什麼德國的醫患關係會這麼好?"後來,和德國同行在一起共事久了,才發現,原來德國醫生並沒有什麼高招,他們對患者只是多了份細緻、耐心和責任感。"
"我們需要向德國同行學習的不僅僅是先進的技術,還有敬業精神、科學理念和自身修養。"宋達琳醫生由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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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 文章: 236
- 註冊時間: 週四 11月 23, 2006 9:15 pm
- 來自: 桃園
台北客 寫:不好吧
記得以前老師說過下班後還要去開計程車
Impossible
我快10年前交換學生去德國
問過他們的醫學生這個問題
得到否定的答案
薪水真的不高
不過不可能去開計程車
台灣的醫生所得繼續下降
Center的醫生也不可能會去開計程車
你根本沒時間
主要的癥結點在
它們的醫學系當很多人
它們對醫學系沒管控
所以只要學校師資設備夠
"教育部"認可
單一學校一年想收1000個醫學系都可以
所以我當年去的Hannover
單一城市(大約50萬人口....不過人家是德國北部的交通樞紐)...一年就一千多個醫學系名額
不過它們當人當很兇
進得去不見得出的來
所以可能你在計程車上討論醫學的東西
計程車司機有可能可以憑當年被當前念的東西回答你